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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眼便是矮角的几座平房，中间有两层瓦房，红红的大灯笼挂在门上，特意留了一盏灯。

灯下的俩影子亲密无间。

虽然背着酣睡的小屁孩走了那么远的夜路，但程肆的步子一直稳当，像是独自行走得轻松。

拿出钥匙开门，朝屋内轻轻喊道：“阿婆，睡下了？”

没过一会儿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，一位老人慢慢走出来，摸索到了灯的开关，盯了好久才认出人。

“哎，阿肆回来啦？还有谁家的孩子？是小淇吗？”

程肆伸出一只手扶住程阿婆的手臂，嗓音很是温柔：“阿婆，早点休息，明早我们俩再来问候您。”

阿婆坚持将他俩领上楼，最后才回了自己房间。

少年的脸颊粉粉的，肉嘟嘟的挤在一起，睫毛垂下来有一道阴影，粉色的嘴唇像果冻那般，呼吸声浅浅的，瞧着都想亲一口。

刚掀开被子放进床时，大大的眼睛就睁开了。

四目相对。

男人的嗓音换回了平日里的淡淡味道，“洗澡，睡觉。”

小东西还没取出来，还懵懵的柯淇重新换上大了不少的一件t恤，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地摸耳垂。

“咳…那个…弄出来。”

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正低头摆弄着收音机，一块一块拆件，又重新组装好。

“趴床上。”

“啊？喔…”

柯淇想，要怎么趴着呢？

这可是那人的床。

这可是第一次来程家。

第一次来那人以前的卧室。

并不像现在的卧室那样极简风格，而是较为温馨舒适的。

书架上有泛黄的书籍，小猫小狗的摆件，几个花瓶，三两个水杯，或许还有不少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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