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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实在很乖。

白金给他伤口上药的时候不小心用力按着他外翻出来的肉，自己都觉得疼，可孩子还是抿着嘴一声不吭。

＂疼吗？＂白金抱歉的问。

小波温顺一笑摇摇头＂不疼。＂但眼里明显出现了情绪波动，像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一样险些魇在里面。

白金捕捉到里面的一丝恐惧，她直起身体来，以自己敏感的直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。那神情明显像小动物受到惊吓但仍旧克制的样子，是一种让人能觉察到的故作坚强。

＂看起来很疼呢，你真的不疼吗，说实话。＂白金微微敛了神情，带着些严肃说道。

小孩明显是被她这模样吓到了，开始有些手足无措起来。刚才仿佛找到主人的欢喜一扫而空，现在眼中全是惊惧和不安。

＂不是的，主人，我我……＂他语无伦次的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，放在腿上握着的手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可看着白金那副察觉不对劲的模样又无法淡然自若的装下去了，于是便开始哆嗦着流泪，深蓝色眸子被泪水润莹的楚楚可怜。

＂小波不会不乖了，主人不要抛弃我……我会很乖，很乖的，不要再把我扔到容器里折磨我了……＂

仿佛是巨大的黑暗袭击了他，他的神色被一片黑色笼罩，那写仿佛噩梦一般的记忆彻彻底底的决堤，将他吞没。

小波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卷起身体，把自己抱住，想要大声哭但害怕会惹对方恼怒而克制压抑着自己。

果然如此，白金叹了口气。肯定之前遭到了什么虐待，要不然也不会乖成这样。那些天生就乖巧的孩子，和后天被打压性格才变乖的，有着根本的不同。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刚一见到自己就那么开心，自己弄疼他了却连说也不敢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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