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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鸨笑眯眯地送走了满面春风的晏骨的第一位客人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，她总感觉，这一夜过后，晏骨看她的神情好像有些不一样了。

“晏儿啊，你可有受伤？用不用找人替你看看，需不需要上药什么的？”

老鸨先前没有给晏骨“上课”，她觉得客人也许会喜欢他这股懵懂单纯的劲儿，现在倒是想起来事后关怀了。

“妈妈……我没事，不用人看，不用上药。”

晏骨看着老鸨，有些难过，有些委屈，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好人，没想到，妈妈是他来到人间，遇到的第一个坏人。不对，如果妈妈是坏人的话，那把他带到这儿的李大哥才是第一个。

所以，文淑姐姐一开始凶自己，让自己走，会不会是在提醒他，有危险呢……那姐姐呢，她呆在那户人家，会不会也有危险？

“初夜都会有些不习惯的吧？没关系，慢慢适应就好了，我也是过来人，别难过了。”靳明看晏骨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，上前安慰他，“你要看些绘本吗？我这里就绘本多，可以借你打发打发时间。”

晏骨接过靳明递过来的一本，“谢谢你，靳明哥。哥哥你……是自愿来这里的吗？”

靳明有些凄凉地笑了笑，“来这种地方的人，哪里会有自愿的呢？”

老鸨没有连着让晏骨接客，倒不是因为心疼他，而是为了显示晏骨的珍贵和身价。

晚上，晏骨趴在被窝里翻看靳明给他的绘本，里面有他似懂非懂的男女情爱，也有画的不那么露骨的鱼水之欢。

相爱的人会成亲结为夫妻，夫妻间会行鱼水之欢。

晏骨跟着从绘本里学到的，在心里偷偷叫了俞闻止声，“夫君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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