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度离合（2 / 2）

看到自己的手将对方的身影都遮挡住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。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再怎么伸手都是虚晃，和梦境又有什么区别？困在未及之时，哪怕是现实也如梦境。

瞬失正在观花，听见急促的喘息声，他轻抿掉一口不冷未热的茶水，微微偏头，抬眸打量翩然而至的意外来客。

“你还……还记得我吧，我叫白染。”

“是白染啊。”瞬失凝视白染，确是天高云远真切十分他方才直直起身，拂落人下的姿态。“你来的巧，花开的正好。”

“……你为何在此，还是我在做梦，你不是真的？”白染十分困惑，他想去摸瞬失却不敢，他怕伸出手梦就会醒。瞬失主动扣着白染的腕往心口贴，表示他的存在。“我本是天帝之子，因包庇妹妹之华仙女与凡人相爱的大罪被罚投胎转世七次历尽七劫。与你的情劫，是我下凡历练的最后一劫。”

清晰的感受到瞬失的身温，白染忍不住眼热。

“我还能叫你哥哥吗……”

握紧抚摸脸侧的、他亲眼见证从孩童成长为青年的白染的修长

指节，瞬失轻笑。“我想听你叫我哥哥，已肖想数千年。”

“我一直在期想见你，即便我心知你不会再出现，可你今日还是出现了，出现在我面前，是活着的。”白染流着泪反握紧瞬失。“千年过去，你没在天上和哪位仙女看对眼吧。要是有几段情事我也可以原谅。毕竟我也陪着刘裕过了一世。”

“嘴上说原谅，却抓我抓的这么紧。”

“谁教我再也不想放开你。”

“那就不放开。”

“嗯！”

两人不再言语，只是恒久的凝视对方。

新月隐没，万物下沉，黑夜落下终幕，朝日升起，新生之刻，周遭开出繁花，天空尽头，大风刮过，鸟儿成群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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