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七 洞房花烛夜诈骗进行时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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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兵瞧见他身上裹着豹皮毯,不敢怠慢,忙拱手道:“突厥人从狼头崖爬上来了,守哨的兄弟只回来一个,储帅带了队骑兵,已经先去了。”

放开小兵,鸣珂转身回帐,捂住咚咚直跳的心口,却摸到什么硬物。掏出来一瞧,不是那能号令全军的虎符又是什么?

他自然不会异想天开自己拿着虎符号令朔方军,兵符号令兵马,可兵马又不是不认人的死物,哪能真靠一枚铜符便可随意使唤的。

但若只是浑水摸鱼,趁乱逃出生天,不算难事吧?老师早先就叫他离开长安,暂躲到钟南山去,如今亡羊补牢,为时不晚。

他将豹毯系在肩头,又穿了羊皮袍穿在身上,遮住自己身上显眼的绀红官服。而后用力翘开军帐后头的压帐石,从后头钻了出去。他将虎符绕在手腕上牢牢握住,寻着地上的干草痕迹和马声摸到马厩,马厩旁只一个小兵看守。

“什么人?”小兵听见动静,忙抓起刀。

“是我。”鸣珂抬起手,捻玩着腕上的红绳,悠悠道:“你不认得我?好得很。”

小兵仔细看看,见来人乌发雪肤,好个细皮嫩肉的美人,不由疑道:“你是何人?”

“罢了,我不怪你,”鸣珂抬起袖子假装拭泪,悄悄勾动唇角,叹气道:“只怪我那夫君,自我来营中,又不许我出门见人,又不使你们结交我,今夜洞房花烛,还抛下我便走。”

鸣珂自来了这营中,便从未出过帅帐,小兵不曾见过他,自然不认识,不过他怀中露出的一角豹皮,却是认识的——这张雪豹皮还是储帅前年打的,其中一片还做了储帅甲胄上的扞腰,哪能没见过。

“见过夫人,”小兵不疑有他,忙拱手行礼道:“夫人有何吩咐?”

鸣珂抬起袖子揩揩,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:“给我一匹快马,我要去问问他,究竟什么意思!”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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