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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至到现在,连川才算是真实地感觉到了,这个坍塌的规模到底有多大。
他们目力所及的黑铁荒原上的那些废墟,只不过是这些年的痕迹而已,是大多数人还记得的曾经。
而更早的曾经,更早的坍塌,城,城系统里不再被查阅的记录。
而这道墙之外,城曾经探索过的,没有边际的黑铁荒原。
“城有这么大吗?”宁谷钻出天窗,爬到了车顶站着,“一直能到这里?”“理论上应该是这样,”连川看着屏幕,等待扫描结果,看看附近有没有缺口能到墙的另一边,“城有这么大的时候,都还没有我们,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特别是在开始了人口清理之后,这些过往更是没有人知道了。
“这么说起来,”宁谷说,“其实所谓的毁灭,早就开始了,城开始一点点缩小,一点点回退的时候,就开始了,对吧。”“是啊,”连川说,“我们早就已经站在毁灭的终点前了,不是我们以为的从裂缝出现才是。”“真迟钝啊。”宁谷说。
“也不是都迟钝,”连川说,“你不是出现了吗?”“你也出现了。”宁谷说。
扫描结果跟连川判断的差不多,往左一段距离,之前裂缝通过的位置,白墙上有一个被裂缝撕开的缺口。
车转头往那边开了过去。
宁谷站在车顶上,看着眼前不断向后掠去的山一样的墙。
“为什么要有这样的一道墙?”他问,“权,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高吧?”“那边没有生物。”连川说。
“你能感觉到吗?”宁谷问。
“嗯,”连川说,“城的时候,躲在断墙后面那个铁箱子旁边,我感觉到了。”宁谷低头看了他一眼:“不愧是最强鬣狗。”没多长时间,他们就看到了缺口。
一个裂开了几十米的破口,上方的墙还是连在一起的,像一个空荡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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