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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哥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,我能感觉到我的头发一定被他揉乱了,但我不在意。他身上若隐若现的味道凑在我鼻尖,是洗衣液的柠檬香混着他身上自带的味道,我对比过,比较像洋甘菊。

“那我走了啊。”

“嗯,快回去吧。”我抱着扫把,笑着跟我哥挥手。

他转身进了教学楼,我的目光却一刻都没离开过他。透过窗户,我看见他坐到位子上,从抽屉里拿出来练习册,然后开始专心做题。

我就这么在窗外看他,偶尔会转过头看看天上的云,全然不管什么打扫,也不觉得看久了眼睛酸,我只记得我哥思考的样子很帅,云很美,晚风很暖。

当我哥下了晚自习准备离开的时候,我从门后突然跳到他眼前,哇的大叫了一声。

可我哥一点都没被吓到的样子,举起手中的练习册就要拍我头,我慌忙抱头附身,等来的不是疼痛,而是我哥的一句“走了。”

其实他每次都这样,但从来没有一次真的弄疼我。

“发什么愣呢,赶紧走。”

我小跑两步追上他,和他并肩,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
“犯什么傻,别看了。”

“我哪儿傻了,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,可把你盼下课了,我现在多瞅瞅怎么了?”

我哥没回答,就这样过了良久,我以为我和我哥要这样一路无言到家时,他突然打破这份沉默:“下次别站门后了,危险。”

我愣了一瞬,唇边抑制不住地弯起,我在阴暗面,我赌我哥看不见我受宠般得意的笑。

“好,我听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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