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九章夫纤若靡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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颐殊

黄栋安挟功要赏,这罪名坐实无疑,但他带兵造反,是如何坐实的?

梦境之中再回到尤庄,既然都得生病,不如提前一些,我打来冰凉井水,从头顶浇下去,头晕发作,说病就病。只是这次症状显得尤为凶猛,他来那会儿,我正浑浑噩噩蜷缩在床,身受一会儿极热一会儿极寒之苦。

恍惚间,我似乎说了很多话,我说真是作死,别什么都没查到就回去了。也好,至少知道病死是什么体验。他在我模糊视线里走来走去,我拽住他的手说,覃大夫,你真好看。他挣脱开我的手,继续给我擦拭,他说姑娘国色天香,折煞我了。

我还说反正我要死了,下次你也不记得这次做过什么,覃翡玉你何德何能,你凭什么觉得别人不可能伤到你?你还很脏,你随便让陌生人上你的床!他竟没反驳,嗯了一声。

看来他都想起来了。

我满意地睡着,应该说是昏睡过去。

把人扣下来。魏子缄与严汜远所谋之事,掉底只是时间问题。

谌烟阳的手段,虽肮脏无耻,但她本就是那样一个人,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。

原来没有覃翡玉,这个阵营走到这一步就会分崩离析。

在已知失败结局的前提下,看到另一个走向的可能,只剩嗟叹。她的运筹帷幄,掌权断事,志在必得,与那日从城门坠落犹如蝴蝶轻鸿一般的身影,形成鲜明对比。

谌暄正在喝茶,看来她谁都没选中,所有候选者败兴而归,也有可能,她选中了我。她纤纤玉指提着茶壶,看了看天边日头,“宴席快结束了,还有半个时辰。”

如果记忆没出错,覃翡玉身上没有信,也没有转递信或信物,我根本不知道有信的存在,严汜远不认识我,魏子缄更不认识我,无论从哪方面来看,我都丝毫没有机会接近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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