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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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卿摩挲着腰间才取下的玉佩,眼神晦暗不明,若说他不认得自己了,倒是情有可原,可他连这块玉佩也认不得了。

或许是皇子玉佩多得很,当初也只是因着心善随手送了自己。

想来也是可笑,自己竟然将它当做宝一样地藏着,困顿的时候连当了它也舍不得,总想着有朝一日能见到他,再与他相认。

直至坐上了督公这个位置,才敢日日将这玉搁在身边,也再没人觊觎了。

若是他认得,神情怎么会没有丝毫变动。

“是属下愚钝。”朔月只说。

哪里是愚钝,是白青岫装的太好了,好到有时候连自己也骗了过去,自己只管教,权术也好,武学也罢,他的殿下这样聪慧,又怎么会学不会。

“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贺卿见朔月欲言又止的模样反问她。

“公子,我担心您。”朔月有她的忧虑。

“你担心我什么?”贺卿忍俊不禁,“你很聪明,朔月,但你知道,我决定了的事,是无法更改的。”

贺卿虽然在同朔月闲聊,余光却一直看向院子里故作笨拙勤加练习的殿下,什么都笨拙,从射箭到骑术,从书画到武功。

他既做的了九千岁,也就做的了阶下囚,放任白青岫接近自己,本身就是一种危险。

因着江南水患的功劳,皇帝让白青岫做了大理寺少卿,虽然不是什么高官,但至少也不再是个闲散王爷。

就算心思再深重,不过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人,年幼的时候便少了母亲的教养,更是第一次为官。

许多官场上的事也不是心思重就能应付过来的。

昨日林询告诉他,殿下前几日审理案件的时候,因着大理寺卿的意思,偏颇了几分。

“官场上不就是如此,权和利的交易。易之兄,当初你考取功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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