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家出走（2 / 2）

“快乐。”素素几乎是不假思索，她必须这么说，才能让教父知道自己的明确态度，长痛，不如短痛。

“是吗？”韩启明声音因为落寞而有一丝不确定，他向来是个坚定的男人，说话做事都坚定利落，现在的他却好像突然延宕起来。

“你爱他？”他问。

素素想要说爱，但是话到嘴边，她无法开口。

她不爱秦御，甚至连喜欢都算是勉强。

“和他没有关系。”素素道。

“如果他可以得到你百分百的爱情，不管你是否离开我，我都会杀了他。”韩启明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坚定，这不是恐吓，不是宣战，只是在陈诉一个事实，一个他试图去改变，但最终发现他无法改变的事实。

“教父，”素素轻叹一声，“我不会再回去了，这并不是因为我爱秦御。”

她想说，这不是因为我爱秦御，而是因为，我爱你。

因为爱，所以痛恨他利用自己，杀了秦阳，现在又想要利用自己杀了秦御。

因为爱，所以不希望韩秦两家再起冲突。

她不能接受教父杀了秦御，谁都可以杀秦御，教父不能。往后余生，如果每每想到是教父杀死了秦阳的弟弟，她都不能再去心无芥蒂地去爱他。

韩启明哪里知道素素这些想法，在他看来，素素为了一个她甚至不爱的人，要离开自己。忽然间他觉得自己很可笑，这种可笑的感觉让他愤怒。

“轻易得到的便不容易珍惜，对吗？”韩启明笑了，素素所作所为，他觉得只有这样一种解释。既然她不爱秦御，那她只能是更不爱他，所以她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，来这样威胁甚至羞辱他。

这个骄傲的男人，一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起来。原来兜兜转转这许久，在她看来，自己不过是一个如此不值得珍惜的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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