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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衍皮笑肉不笑地问：“我该感到高兴吗？”

“你的心情当然取决于你。”

天衍思考片刻，换了个角度发问：“朋友间不该坦诚吗？”

“我很坦诚。”硌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绳索，“但如果这就是你对待朋友的方式，我怀疑我们已经不再是朋友。”

“你以为我会被你绕进去，然后帮你松绑吗？”

他并没有天真到这种地步，之所以还愿意分给天衍一些时间，就是想了解对方的内心是否真的发生了无法挽回的改变。他还想给那个开朗的少年一个机会，一个能够说服他继续把对方当朋友的机会。

不过在聊了这么多之后，硌知道天衍彻底变了：“松不松无所谓，但我希望你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天衍似乎有些兴趣：“什么问题？”

“你是否已经知道了治愈咒术的真相？”

“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。”天衍无所谓地笑道，“当然知道，不就是耗费别人的生命吗？这次回家之后，我不仅了解到这些，还知道长久以来不是我学不会治愈咒术，而是我根本不需要学习那种咒术。老师教给我的咒文都是错的，因为一旦不小心发动，就会耗损自己生命。”

“看来你已经充分了解到了。”但如此轻慢的态度，令硌相当失望，“有什么感想？”

“那种东西值得我去发表感想吗？”

“你好像很看不起治愈咒术？”

“不至于看不起，毕竟它能帮忙解决一些麻烦，可除此之外又能怎么样呢？离岛不是什么无忧无虑的地方，只有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才能保护自己。如果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，学会了治愈咒术也只能沦为替别人续命的工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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