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、新父(1 / 2)
简陋的竹屋,烛火摇曳。
内间隐约传来男子隐忍的闷哼。
子珺有些焦躁的绕着床榻打转——随着靳温言腹中孩子月份的增长,她能离开男人的距离也在逐渐缩短。最近她的活动范围更是直接缩减到了一米。
以子珺在华夏二十几年里塑造的三观,实在无法想象靳温言作为男人该怎么生孩子。眼见着他肚子一天天鼓起来,子珺也愁的开始揪头发,好在她如今的状态倒不会脱发
终于,今天,日子到了。
靳温言躺在床上,嘴里咬着一方干净的帕子,衣衫半解,露出腹部。他额间冷汗津津,目光涣散,散落的黑发凌乱的铺洒在身下,前面的几缕被汗水浸湿,贴在皮肤上,让黑发更黑,白肤更白。
此时那裸露在外的腹部肌肤上,繁复的红色纹样渐渐显露出来。那红色像是用刀子精雕细琢,缓缓划刻而出,红的鲜嫩又糜颓,好似有血在纹路里流淌。男人似乎疼得很,皮肉都在轻颤,可怜兮兮像只被冷雨浇透的雀儿。
那是最鲜活的生命,是最悚然的死亡,是最靡丽的艳情那是生命与轮回的颜色。子珺被这瑰丽而残酷的美吸引了,着迷的伸出手去虚虚描摹着图样。
新生的孩童发出了第一声啼哭,力竭的新父再咬不住锦帕。而一直在侧的子珺眼前一黑,栽倒下去,再一次陷入了无知无觉的昏暗
同一时间,擎凰寺。
鼎铛玉石琉璃金瓦构筑出当朝护国神寺的一派繁荣。四面珠帘掩映下,一身华美祭袍的女子若有所感,抬头望向西南方向。
“这是”尾音轻轻落下,在袅袅梵音中散尽。
回到西南某个小城的僻静竹屋里,外间正坐着个麻布青衫的女子,眉目间略有忧色。直到内间传出一身啼哭,破了这抹忧色。
半炷香后,同样身着青色麻衣的男子从内间出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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