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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野推开威廉，在椅子上坐了下来：“这是他自己选择的。”

义无反顾的选择跟他来到这个国家，又义无反顾的选择留下来。

从来都没有人，逼着他去送死。

秦野的语气很平淡，看似毫无杀伤力可言，可是却堵的威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
威廉狠狠的往嘴里塞了一口意面，嚼吧嚼吧吞下去，然后颇为疑惑的说：“难道就因为他体内流淌着楚亦笙的血么，所以才这么倔强，明明可以走，却选择留下来？”

秦野看着屏幕上的动向，低声道：“或许吧。”

这么倔的少年，他也是第一次见，也算是开了眼吧。

他没在监控室里待多久，转身出去的时候，还不忘吩咐威廉：“赶紧吃，吃完了给医生打个电话，让他提前准备准备接收伤患。”

威廉应了一声：“我还真的以为你打算虐死他呢。”

秦野脚下的步子顿了顿：“我想要的是一个对手，而不是一具没有气息的尸体。”

威廉浑身一震，久久都没回过神来。

对手么……

他确定一个十八岁的少年，真的能够成为他的对手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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