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.白马居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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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终于问出口,问他带走她,她哭什么。

而顾熹的反应却是全然出乎他的意料。

她朝他心窝子的方向重重捶了一拳,宗信不设防,胸肌再硬也疼得心悸了下。

“等你什么时候心里真正有我了,懂得敬我爱我了,我再告诉你。”

顾熹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威胁他,“你要是再给我耍酒疯,今晚就睡这地板上吧!”

宗信望着她步步生莲地离开,一时间五味杂陈。

他仰躺在地,突然就回想起顾熹生理期后有一天,她缠着他撒娇,非要他带她要去采奶浆菌。

宗信带她去穿越那片将他划拉得满腿血痕的芦苇地时,芦花在风中摇曳,顾熹手起刀落,裁了几枝芦花回「六尘」。

此后玄关处的冬樱花被丢入山林,一捧芦花取而代之。

瓷白双耳花瓶上面多了一行小字:白马入芦花。

那是顾熹在午后,慵懒地坐在花艺室里写下的禅诗中的片段:“撒手那边千圣外,祖堂少室长根芽。鹭倚雪巢犹自可,更看白马入芦花。”

宗信对那瓷瓶爱不释手,转眼便带回自己房间里供着了。

两人皆是昏昏欲睡之时,他在顾熹耳畔问:“以后我们的家,就叫‘白马居’好么?”

顾熹知晓典故,却不赞同地嘟囔,“我们家那处不都是荒芜的芒草吗?你可别骗我那是芦花,我早就弄清楚两者区别了!”

“我们家”。

宗信听她自然顺口地说出这样温馨柔软的字眼,心里美得不像话。

她将那个给了他所有“家”的记忆的地方,称作“我们家”。

他的吻落在她眉心,对她说:“傻瓜,哪里真是说白马入了芦花啊!”

——是你这个呆头妞,往我心里献了捆芦花,困住了我这头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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