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敌初会泪痕花修罗场里亦有甜(2 / 2)
“那个……叶、叶姐姐,这是哥哥叫我端来,送与你解闷的小零碎……不嫌弃的话,你就……”
白芍站到梳妆台前,小食盘还未搁到桌案上呢,便遭了叶三娘的一句雷击:“没错,飞飞与我是老朋友了。这么说,你也认得鹧鸪哨?”
“啪嚓!”瓷盘整个儿落了地,花生茶点的,扑簌簌散了一片。
“啪嚓、啪嚓、啪嚓……”是白芍心头,瓦楞开裂的声音,一片又一片,心碎一望无际。
“果然是这样……果然是这样的……”白芍忍不住,还是嫣红了目眶,“那个采花贼,他也采过你是不是!你和他,是不是也已经……在被帐里成了亲……”
最后的那半句,他实在是不想问出口,可却抖落着唇瓣,控不住要去索个答案。问完了之后,他自个儿也在心里头,嘲笑自个儿的犯贱。
是啊,那张谑笑含情的俊颜,那张能骗得老母猪上树的嘴,怎么可能只对他一人花言巧语?他白芍算是什么?不过是一个关在深闺里、见不得人的怪物,夺走他的贞操,不过是给那“采花功绩簿”上,增添了异色的一笔,那男人图个新鲜而已。可是采走“兰陵第一艳”的香躯,才是压轴的亮色,是他鹧鸪哨引以为傲的硕果。
采花贼?叶三娘悄悄瞥了一眼屋角的胡女,见“她”正襟危坐,帕子飞速抹在琵琶柄上,不像是在拂尘,倒像是在擦拭自身劣迹的污点。
至此,叶三娘全明白了,她还怪自己明白得太晚。
从不走空的盗王,莫名其妙失了手;独善其身的侠盗,忽地关心起知府的清白;向来只观名画的挑剔双眸,竟如洞箫仙所说,欣赏起了春宫;还
有那不惜捐出的《高节图》、抛在手中舍不得丢的瓦片、一壶不知送去与谁人共饮的春酒……一切的一切,如烛照浮屠般,在叶三娘心中渐渐明晰。
原来,鹧鸪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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