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中僧第18节(2 / 2)
橘红的火光碾过了疾的眼皮,照得他轮廓也格外温柔,月贞看迷了眼,索性支颐着下巴撑在几上,“你说呀,什么才叫执念?”
了疾把眼皮稍稍垂避下去,捻动手里的持珠,“对不可逆,不可改之事过分坚持,就是执念。”
“不坚持一下,又怎么能知道它是不可逆不可改的呢?”
他“吭”了声,把脑袋转向别处,心里咚咚敲着,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。看见元崇在拿供案上的木鱼,他趁势扭转谈机,“崇儿,木鱼可碰不得,敲了它大了可就娶不了媳妇了。”
元崇虽然不懂“娶媳妇”的道理,但听起来是桩要紧事,唬得他把小手一缩,藏在身后走来,“二叔,娶媳妇做什么用?”
倒将了疾问得眼睑微红,短暂沉默。月贞瞟他一眼,跪直了身,向元崇张开手臂,“娶媳妇就是一个男人接一个女人到身边来,男人照料女人,女人照料男人,他们一齐生个娃娃,白头到老。”
女人元崇还不大有兴致,不过小孩子都喜欢娃娃。他扑在月贞怀里,仰面看她,“母亲,男人和女人怎么生娃娃?”
问得月贞面颊飞红,假装镇定,“就是要睡在一张床上。你小孩子家,不许问这些。”
闻言,了疾不由得透过鹅黄纱幔,望了那头的架子床一眼。那边罩屏内没上灯,窗里有一片月光渗进来,淡淡的蓝色,映着灰色的帐。纱帐被细风吹着,轻微浮动,像浮起的一片温柔水。
整间屋子都被浸得温柔了,就连窗外望了十来年的嶙峋山崖,也在月光里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。但是他立马又感到无耻与懊悔,忙把目光落到供案上的香炉。
然而他也不能叱责她,到底是童言无忌,她并不是始作俑者。况且过于避讳,反倒招得元崇愈发好奇。于是两个人都乔作镇定。
叵奈元崇又问:“睡在一张上,怎么生娃娃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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