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、玩戏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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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、玩戏

铜鎏金掐丝珐琅上了一盏香,林槐生坐在桌前端详这张刚冲印好的定妆照,生出旷日久远的陌生感,似乎这张照片并非出自他之手,而是假手于他人之作。他的双手立在汉界,她的眼神定格在楚河,豆蔻香剪出泾渭分明的青袅,先自刎的是难以言陈的生疏感。记忆渐渐上来了,照片与他的想象的确有些出入,也许比想的好,也许比想的坏。黑白之中,他认为最好的是她的神韵,眼睑阴森森,抿嘴无情似有情,是苦又是悲。林槐生把照片夹进一本厚实的相册簿内,里面贴了不少跨越年份的照片,与附赠的书花、鱼港剪纸和报刊裁文一起保存。他将相册簿合上,放置原处,然后继续斟酌接下来的拍摄思路。

一到清晨,搬弄声先行,鸟鸣叫后起,人们早早顶着雾气忙碌,不是咬着烫嘴的肉包就是因快食而涨鼓了脸,抬着器物马不停蹄地穿梭于片场里。到处都是做工的声音,隔壁棚是秦楚明和陈俞的片场,拍的是与这边完全不同类型的片子。

旭日逐渐上山,梅公馆没起光,林槐生和马霖濡在蕉绿百叶窗旁边站着,室外一横一横的光间隔了他们惺忪的脸。这几日马霖濡夜夜笙歌兴风作浪,早起当然要了他的老命,只是他五指神功掐着太阳穴醒神也得到场,否则对不住各位劳累的乡亲父老。一旦灯光师进梅公馆试光,马霖濡就被亮堂的光刺了眼,泪腺发达面容痛苦,林槐生看了几眼,撇下因宿醉被凌迟的马霖濡,让负责演员的副导演记好站位。摄影师助理在外面用抹布擦好开麦拉,听令摆正,镜头对着的就是马霖濡站着的那个位置。

从今日开始,持续三个月的戏份被安排得很紧。按照以往习惯,他们有时候通宵达旦,从鼾睡的深夜磷火到打鸣的破晓公鸡,见怪不怪。詹姆斯下发的制片教条却极其不待见这番景观:如无特殊取景要求,早不过卯时,晚不过酉时,并且三餐要按时。对此,有人欢喜有人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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