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46)(1 / 2)
不过,晏垂虹是真的病得厉害,昨日在昏暗的车厢内,只见着个大概轮廓,今日面对,才惊觉腮帮子脱垂,两眼浮肿,气色甚差。若不是功夫底子在,早该躺在榻上呜呼哀哉,别说起身,能保持脑子清醒,已然不错。
晏垂虹开口:我这情况,你也瞧见,对弈伤神,却是再经不起折腾,也别说我以大欺小,今日自有晏家人与你手谈,我瞧瞧便是。
晁晨松了口气。
果真如他所料,晏垂虹邀约三番棋。
第一局出战的是他身边四位侍棋的童子,四人棋力一般,但却需晁晨同时下与四人,且胜场过半才算赢。不说人精力有限,拆分四份颇为耗神,便是四位棋风棋路皆不同,需变化相对,更是要全神贯注,走不得一点神,否则轻则混淆,重则一子失而满盘输。
公羊月帮不得什么忙,便从旁安静观战。
晏垂虹偶尔看棋,偶尔看人,支着下巴常有深思,好几次晏弈情急而喃喃自语,都被他勒令噤声。
不肖半个时辰,便有两人中盘投子,场中只余二还在力撑,不过是拼一口气,对老棋手来说,胜负已定。
年轻人,过来喝杯茶,晏垂虹冲公羊月招招手,真羡慕你这副身子骨,同是灾病,却好我太多。
侍者搬来小几,架在榻上,公羊月乖乖坐了过去,轻声一笑:家主不急么?您的人可就要输棋。
哦?晏垂虹另眼相看,饶有兴味,你也懂棋?
我不懂棋,但我懂人,公羊月衣袖一掀,指着正在落子的两位少年,这位,鬓边有汗,眼神闪烁飘忽,说明前有泰山崩阻,左右为难;而持子久悬不下,落盘比之前重了寸许,说明攻而不下,些许气急败坏。而这位
他一开口,晏家的人状态更为不好,晏弈恼火,出言喝止:观棋不语,休要胡说!
无忧,不语的是棋。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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