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11)(1 / 2)
哭声情真意切,闻者皆是默然,几个站在角落里捧盆端物的侍女低着头,也悄悄眨眼睛,想让红热的眼眶,在风里冷去,又想教睫上的晶莹,偷偷掸去尘埃里。
晁晨偷偷拿眼瞧,只见公羊月几度欲言又止。
拓跋香好话哄劝,哄住了眼泪,便牵着小丫头往里屋去,正好找个台阶下,免得婆婆妈妈惹人碍眼:来,我带你去梳洗,以后尽可以将这儿当作自己家。
托盘的婢子接过崔叹凤手里的巾帕,因那白衣大夫最会说好话哄女人欢心,便多讲了两句:听府里的老人说,公主以前粗率豪放,大开大合,最喜欢热热闹闹,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忽然就成了这副模样,端庄稳重,温柔贤良。
这样不好么?
不好,侍女也是性子直率,用手指掩着口角,便敢小声说,我们鲜卑人可没有中原的繁文缛节,这样的殿下,太不真实,也不知道是为了谁!
拓跋香听不见,但公羊月耳力好,却听了个一清二楚,心里不禁触动:
自他有记忆以来,母亲在他心中一直如此,他从没想过她的过去,或许也同双鲤一样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骄蛮顽劣,肆意胡闹;也从没有想过她的未来,若是自此天涯,不再相见,膝下无子,丧父寡居的她,也许就这么寂寥一生,垂老深院。
小时候他们明明很亲,可长大后却如隔千山。
回忆的画面如碎片交织于脑海,举头望日,灼目的阳光教他想起晨曦中相拥的常达观母子,低头环顾院落,寸瓦没变的公主府唤起当年记忆,浮现的是那个机灵狡黠的他,扶着窗棂偷窥,而后甜腻腻笑弯眼的模样。
原来在他心底,一直藏着不可说的祈盼
见他几度张口,晁晨趁机在公羊月后心推了一把,竟将失神的他推得跌撞:此时不说,时不待人!
拓跋香和双鲤听见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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