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41)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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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珪反问:建康不好吗?

建康虽好,却是醉生梦死之地,你听刘裕将手掌放在耳畔,倾身向舱外探,飘零的舟子上传来清唱的小调,字词咬得绵软,乃江左特有的方言,可惜,都是靡靡之音。从前在北方,听过一句歌谣寒素清白浊如泥,高第良将怯如鸡(注),你说,现在与桓灵二帝时,又有何不同。

拓跋珪抿了一口酒,不置可否:你说这话,可不怕丢脑袋?

刘裕摇了摇头:丢脑袋可怕?可怕的是无人说,人人觉得当下好。

拓跋珪心中不由一震,呛了酒,不迭开始咳嗽起来。刘裕随即又续道:谢太傅逝去后,朝中再无人当轴扛鼎!

文官为司马道子马首是瞻,但淝水之战距今不过二十年,参与其中的老将还剩下不少,这些人经历丰满,又多领兵镇守在外,不可能全听全信,会稽王想要肆意拿捏,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,反惹起动乱。因而,拓跋珪目色渐沉,试探道:军中不是还有谢琰?

谢家子侄辈加起来也抵不上一个太傅谢安,何况,刘裕顿了顿,神色惶惑,淝水之战谢氏居首功,但等来的是什么,奸谄构陷,放权出镇以回避,在谢家两座大山相继陨落后,更是被肆无忌惮打压夺势。

拓跋珪想了想:那当初大破洛涧,崭露头角的刘牢之呢?

刘裕默了一瞬,后才答道:他?阁下怕是有所不知,此人已在廪丘之战中被罢官,而今闲人一个,虽还投身江淮前线,但却早无实权,又能起什么浪子。况且我南下之时,有幸远远见过一次,刘牢之面容特异,天生反骨相,可不像能带来安定的,想必仍有图谋,不然为何流连京口,还不是想择机东山再起。

说着,刘裕挑眉,看了一眼席间嬉笑的王泓,那种简单纯粹与波诡云谲的建康实在格格不入。司马家和士族争权,必然会起祸端,只在朝夕,敌人还没有打来,他们怕是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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