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一折、信俱往矣,雨色又新(2 / 2)
“看什么看?”聂雨色见他目光移来,怪眼一翻,没好气道:
“他怀里的毒囊你最好别碰啊,老子手脚再慢些,教这白板脸掷将出来,大伙正好结伴投胎,不定能打折。”
耿照不知真假,反正说什么也都晚了,不欲口舌争执,见他无事,回身轻拍萧谏纸手臂,低唤道:“台丞!我是耿照……台丞!”心系七叔却不知其何在,既焦急又无奈。
“……你这样顶个屁用。”
聂雨色尾随而至,蹲下身来,冷不妨地抽了老人一记耳光,打得披发覆面,鼻下溢血。耿照一把抓住,厉声道:“聂二侠,你干什么!”却见老人一颤回神,眸光凝锐,穿透染满血污炭屑的灰发:“辅……是你。”定了定神,随口说出一串循迹路观。
耿照省起是七叔藏身之处,细听牢记。欲问台丞伤势,萧谏纸却摇摇头,低声道:“他不会杀我的,谁都不能杀我,我活着对他才有用。速去,莫要迟了。”似乎想起什么,眉宇益发黯淡。
聂雨色看在眼里,甩臂起身。“马车还在外头?”却是问耿照。
少年有些意外。“在……还在。”
“我拿些吃饭家伙,谷外等你。”
“聂二公子还要同我上山?”耿照难掩诧异。殷横野若往七叔处,山上怕是世间至凶,聂雨色真要有个万一,如何向韩雪色交代?
苍白瘦小的青年嫌恶一瞥,仿佛同他说话要降智商的,没好气道:“遇上对子狗,只有老子能保你一命,你以为我很愿意么?再怎么不看眼色,也知道老头儿有话对你说。赶快说完,咱们把事情办一办,没准能赶上投好胎呢。”正要出火场,瞥了眼南宫损仍不解气,摸出一只瓷瓶,往尸身上洒些鲜黄粉末。
耿照奇道:“那是什么?”鼻端嗅到一阵恶臭。
尸体血肉沾到粉末处突然糜烂如沸,继而冒出滚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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