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五折、孤魂血祭,动地龙吟(2 / 2)
“不,这也办好了,对子狗。”聂雨色也笑了。
“血祭最麻烦的地方,就是只能用来对付笨蛋。”
伏地一按,所压正是七叔掷出的那枚角锥,就听殷横野的怒喝骤然收音,仿佛在数里之外;无数指劲锐光被裹入凭空升起的、约两丈见方的四角锥型,轮廓若有似无,只有被内里之人轰击阵缘时才略现光影,否则便是一团突如其来的浓雾。
但见其中灰翳扰动,伸手不见五指,哪还有殷横野的踪迹?
◇◇◇
蚕娘睁开眼睛。
檐外午阳正艳,依旧不闻蝉鸣,可见封住内监的阵法尚在运转。
她身上的衫裘还是原本的模样,连敞开的两衽稍稍滑落、小露圆润香肩的模样都与昏迷前如出一辙,只是从天井内移到了屋檐下,稍避溽暑骄阳。
聂冥途就没这等运气了,他躺在天井中央,就是原本他走出北屋、弯腰同女郎说话之处,仰躺着一动也不动,便是还没死,晒将下去也是死路一条。
“别理他,让他反省反省,猥琐死了。”说话的男子坐在蚕娘身畔,两条腿伸下阶台,又踢又晃的,仿佛调皮捣蛋的小孩。蚕娘最后见着在聂冥途手里的那枚金属号筒,正在男子的五指间次第转动——这本是用铜钱玩的把戏,不曾想他以管状物来玩,居然同样出色当行。
然后蚕娘看见他另一只手拿着的,连着流苏细杆的猪腰型丑面,忽明白来人是谁。
尽管她们上回见面时,他的声音并不是这样,体型外貌也不是。
“你算计我。”女郎轻道,带着危险的静谧。
“我真要算计你,就不是现在这样了。”男子——其实“少年”应该是更合适的称呼——咧嘴一笑,十足天真。蚕娘撑坐起来,拉了拉衣襟,狂怒算是平息了,但心里还是极不舒坦,一指天井两处血泊里的惨烈尸骸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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