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六五折:留情空寄,啮魂血谱(2 / 2)
他身躯受制,难以全避,急切间震碎扶手,又恐伤及怀里的金钏,铁了心生受一剑。总算任宜紫见剑光闪现,立时省觉,急唤:“别伤人!”锋芒应声旋散,一分为三,全斫在牙床一侧,崩口几乎是同时绽现,难分先后。
银雪乘势绕了个圈,看似欲荡至牙床前,冷不防松开剑柄,灵蛇般欺入耿照臂围,撮起粉拳连消带打,弹子拳、剜目钩、三指鹰爪,顷刻数变,无一不以伤人为要,狠绝快绝,险象环生。
饶以耿照内力深湛,兼有薜荔鬼手等奇功,也被杀了个措手不及,有几下是仗着皮粗肉厚、真气护体硬吃下来,纳罕:“……此非‘小阁藏春手’!水月门下,岂有这等阴狠路数?”益发印证心中猜测。
银雪比他更慌,世间怎能有戳上眼皮,却插之不入的眼目要害?这人的皮……未免也太厚了!心慌则乱,一味抢攻的路数无以为继,被觑了个破绽,铸铁似的臂膀无声无息穿破防御圈子,箍住小腰一把搂近!
少女娇躯飞移,两人间的空气被急遽压缩,如此已教人难以吞息;随即胸脯重重撞上男儿胸膛,直与抡墙无异,肺里的空气被一股脑儿挤出,眼前倏白,停得片刻,撞击硬物的激痛才蜂拥而出,她连叫都叫不出,眼角迸泪,便欲昏厥。
耿照要的正是这个效果。
压迫胸膈使人晕厥,须得贴身交缠才能使出,既伤体面又违武德,非东洲武道所取——他在三奇谷佛教武典中见过类似的图绘,看不懂边上的蚯蚓文字,拿与红儿琢磨,当时染红霞就是这么说的。
少年不欲与爱侣争辩,只怕也吵不赢,但这野孩打跤似的泼皮招数,他却不是头一回使——当夜在栖凤馆内,就曾倚之对付持剑的金钏,将她绕了个晕头转向,摔与任宜紫一处;今日用于妹妹银雪身上,依旧是一击奏功。以临敌经验论,只能说姊妹俩一般的直肠直肚,简直不能更老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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