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手套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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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,任东杨主动揽下给夏年送饭的差事,大家乐得避开这个霉头,无人阻拦。

任东杨提着食盒,进了夏年的院子。她并未放下食盒就离开,而是关上院门走进了屋里。

昨夜夏年脑子里似滚粥一般不得片刻平静,又痛又恨又怕,直到黎明将近,才撑不住昏睡过去。

任东杨又是一盏凉茶泼到夏年脸上。夏年昏昏沉沉地醒来,看清眼前站着的人,如同见了厉鬼一般,他想要大叫,想要后退躲避,奈何嘴仍被堵着,四肢也仍被捆着,因而他只能在喉咙中发出“呜呜”声,做一些无谓的挣扎。

任东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年,笑着说:“年少爷何必这样?我不过是帮你去了点恶心的小东西,又没杀你,还给你用了金贵的药。”

夏年听着任东杨信口雌黄,轻飘飘地带过对自己的伤害,无能为力的屈辱与愤恨涌上心头,眼角流下泪水。

任东杨故作惊讶地皱眉,啧啧做声:“年少爷,怎么哭了,这还怎么吃饭?现在我要给你松绑了,你是想安安静静地吃饭呢,还是想喊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阉人呢?不知道老爷子知道你被阉了后,还会不会选你做继承人?”

任东杨一边说着,一边扯下夏年嘴里塞着的布团,夏年怨毒地看着她,声音嘶哑地问:“是夏勉派你来的?”

夏年记得,昨天父母带自己去祖父那里时,说是夏勉在祖父面前落井下石,挑得祖父大怒,才要惩治自己的。

“看来年少爷识相得很,吃饭吧。”任东杨不置可否,给夏年解开手腕上的布条,自顾自揭开食盒摆起了早饭。

夏年费了半天劲,才解开脚上的束缚,下床时扯动伤口,痛得滚落地上。

任东杨抱臂站在一旁,冷眼瞧着夏年缩成一团,心想:这夏年倒不算蠢,可惜蠢与不蠢都没什么分别,该死还是一样会死。 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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