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(1 / 1)
昨夜突降一场雨,势如倾盆,不可抵挡。后院花圃连排置放的竹篱被狂风掀翻,木架上的陶土盆栽该倒的倒,该碎的碎,幸存下来的花卉屈指可数。大雨过后的第二天早晨,日头燃烧得旺盛,爱花深切的舅妈站在相对平整的地方,看着眼前的凋零与破败,捂着涨酸的胸口心如刀绞。收拾狼藉是个不小的工程,舅妈需要几个得利的助手,岑子俊和沉知聿两人便自告奋勇,主动帮忙,任何脏活累活重活都被全权包揽,一早上忙前又忙后,杯子里补充能量的热水在接近午饭的时间已经彻底冷却。两个人都没怎么喝,就光顾着干活,舅妈心里有些过意不去,甜点零食一个劲的往他们怀里塞,像对待小孩一样。岑子俊不管在哪个年龄段都很爱吃甜食,沙琪玛刚拿到手上,就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纸大炫一通。顺手递了一包给身边正捧着热水小口吹气的男人,沉知聿偏头看了他一眼,拒绝的意思明显。岑子俊咬着食物呶了呶嘴,含含糊糊地说了声好吧,便将东西放回到桌上。通过这几天的短暂相处,岑子俊已经大致摸清了沉知聿的性格特点——寡言少语,仅仅针对外人。因为他在戚禾跟前一分钟恨不得讲一百句话。生人勿近倒是真的,熟了也不一定能多分到几个友好的眼神,不论男性女性,边界感都很强。但这一点搁在戚禾身上同样是不成立的,每当沉知聿不顾前女友白眼硬要凑上去的时候,岑子俊都会在一旁默默地感叹物种的双标性和坚韧性。语无伦次和束手无策的反差感也只会因为她而显现。沉知聿是绝对坚定的唯禾主义者。这是岑子俊观察判断后得出的最终结果。此外,他也理解了戚禾那日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什么。“他啊,大抵是要生两天闷气,等消得差不多了,然后再死皮赖脸,死缠烂打,油盐不进,步步紧逼,穷追不舍……地……找上门。”难怪不好意思说出口,毕竟戚禾是十足十的体面人,不到万不得已,这些“贬义词”是不会强加在他身上的。沉知聿每天都能找到像模像样的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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