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 十年生死两茫茫(2 / 2)
江氏急急追上来,摊主笑呵呵将那锭银子递还江氏。后来摊主所说与江氏所知大略相同,至于娘娘来历,乡人全然不知,猜什么的都有。寒琅知问不出,又想起方才的书生,举目四顾,哪里还有那人身影,又晃至庙前,痴望许久,才被妻子诸人拉着离去,走时回顾流连数次。
方才的摊主见寒琅一行走远,小声啐了一口。
傍晚舟中,寒琅少见的要了酒来,菜吃得不多,只一杯一杯将酒灌下,脸越喝越白,一句话也没有。江氏既是对今日之事全无头绪,更无从劝,只得赶紧催摆饭,将酒搁开。一时寒琅也不举箸,带着酒意傻傻盯着江氏,江氏从未被宋郎盯过这许久,倒不好意思起来,别过头装作不见。
寒琅喃喃低语,也不知是问江氏,还是自问:“我可是个无情负心人?”
江氏心头毛躁,起身走开道:“夫君醉了!”
寒琅也不应,一会吃吃笑起来拿了酒壶又自筛满一大杯干了,道:“与我这么个人在一起,委屈夫人了。”说着大笑起来。江氏听了一点快活不起来,觉得这话危险极了,比原先宋郎什么都不说还危险,恨不得将宋郎打晕了让他忘记今日之事。
饭毕已入夜,江氏卸去钗环睡下,寒琅只在案前枯坐,没安歇的意思。江氏知劝不得,只好翻身躺下,却也睡不着,听着屋内动静。
三更过半,她已朦胧要睡,翻身张眼偷瞄书案,宋郎提笔草草写下几句话,看了一回,攥了扔开,仍是枯坐。又过好一阵,江氏听身旁有响动,宋郎这才除衣上床,一会便呼吸沉匀,睡熟了。
江氏偷偷起身,光脚提裤,手上捞着头发,跨过寒琅蹑手蹑脚行至桌前,就着烛火展开那张揉皱字纸,第一句是: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……”
江氏看得心上突突乱跳,扔下纸,望了宋郎一阵,拾起来再往下看,正是江城子。江氏呜的一声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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